我受夠了!
只因為我是唯一一個關心家裡整潔的人就非得什麼事都需要我提醒?
「爸!羅爾叔叔!傑米!」我氣憤得對著他們大喊。「我要休假!」對,我要休假!我不要再天天提醒你們吃飯不要掉桌上、要細嚼慢嚥、要洗衣服……誰來告訴我這些明明年記都是我爺爺──不,爸跟羅爾叔叔我都不知道要曾幾次祖父──的為什麼會那麼像小孩子一樣還要人照顧?我受夠了!
「什麼?!」三人一起大叫。
「那我的晚餐怎麼辦?」羅爾叔叔大吼。
「反正時間的軌跡一直都很正常沒什麼需要矯正的地方,我也想休息一陣子不要再勞累自己維持空城整潔,爸、傑米!我不在的時候就麻煩你們了,記得要定期打掃!」說完,不給他們阻止的機會,我跳進時間的軌跡中,回到了他們已無法到達的……過去。
我環視了一下我所處的地點,時間大概在2000年左右,畢竟這是我生長的時代,要休假這樣也比較放鬆……嗯!去一趟東方世界吧……一直想去呢!
因為現在我也是神,所以下到人界時我的面貌便會隨機改變不用我再使用幻化,不過,我將自己的年齡設定在大概25左右,面貌也別太難看,以目前行人對我投射的眼光來評斷,我應該是長的還不錯!我快步走到一處有鏡子的櫥窗外,仔細觀察自己。
沒想到這麼能入境隨俗,我的皮膚變黃,頭髮和眼睛都黑的發亮,根本就是個標準的東方人的樣子!身高……大概190初吧……比我原本的身高要再高一些,就是有點太瘦了,感覺就是很好欺負的樣子,不過,這樣看來有書卷氣息,勉強可以接受。
該先做什麼好呢?我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著,對了,我只設定地點在東亞,確切的來說我還不知道我到底在哪裡呢……是在北京?上海?新加坡?還是東京?我瞥到了一個廣告看板,上面寫著:治療痔瘡、口臭,請至台北市………
台北市?這哪啊?我努力回想了一下以前看過的世界政區圖……好像真的有那麼一個城市,是在台灣?喔,是之前據說蓋了一棟全世界最高的大樓的那個沒什麼特色的國家嘛!原來我到了這裡……算了,再移動到別的地方也蠻麻煩的,況且這裡勉強也算是東亞文化圈,就將就一下在這兒度假吧!
呃……以前沒什麼印象有讀過介紹台灣的書,不如先去找家書店吧!反正我現在什麼語言都看得懂也都會說,文字不是問題,去隨便找本書惡補一下關於台灣的資料好了……我找到了一家看起來不錯的書店,緩緩的走進去。
「先生?」一個溫柔的聲音將我從書中拉出來。「您是外地人?」
「呃……算是吧……」眼前的是一個長的還算清秀的女孩子。
「不過先生的中文說得很好呢!」她笑著說。「聽起來就像是在這裡長大的……」
「喔,因為我爸媽都是這裡人……」我隨便掰了一個理由。「我前一陣子才回來的,打算在這晃晃……」
「喔,難怪先生會看這本專門為了外國遊客設計的書……」她又笑了一下。「我還在想說您明明不像遊客為什麼會看呢!不打擾您了……」她笑著離開,去忙自己的事。
原來是店員啊……不過,台灣人都那麼親切?還會關心你看什麼書?我疑惑的望著那位小姐忙碌的背影許久,才又繼續看我的書。
「欸,小文!」我的聽力太好,居然不小心的就聽到另一位女店員在跟她說話。「他怎麼樣?」
「什麼他啊?」原來他叫小文……還蠻可愛的嘛……
「還裝傻!就那個在那邊一個人默默看書的帥哥啊!」女店員說。「你剛剛不是去跟他說話?」
「喔,他啊……」小文喔了一聲。「人還蠻親切的,而且雖然從小生活在國外,但中文講的超好!一點腔調也沒有……」
「調查這麼快啊?連在國外長大都知道了……」
「不是啦!」小文連忙澄清。「我是擺書剛好經過,很好奇為什麼他會看那本書而已……」
「真的只是這樣?」
「我發誓!」就算沒有抬頭,我仍然知道小文做出了發誓的動作,這樣算是偷聽別人說話嗎?不過我不是刻意的,應該不算吧……
當下,我闔上書本,反正後頭我大略翻過了只剩景點介紹,當地的一些民俗我大概弄清楚了,我開始慢慢的逛起書店,不知道為什麼,每個女店員的目光都隨著我轉,啊,大概是我的外表吧,果然書卷氣息就是有吸引女孩子的魅力!
我挑了幾本原文書,雖然我看得懂所有文字,但還是看本國的文字比較習慣,瀟灑的走去櫃檯準備結帳。
「先生您好厲害喔,每一本都是全英文的耶……」替我結帳的女店員兩眼發亮的望著我說。
「哪裡,因為我從小就在國外長大……」
「可是您國語說得很好啊……」
「剛剛也有人這麼說呢,真是榮幸!」我微笑。瞬間看見女店員的臉紅了一半。「呃……請問,我的書結完帳了嗎?」
「啊?喔,好了!」女店員馬上回神,不好意思的說。「一共是1080元,您給我1000就好!」
「那怎麼行?」本神我最不缺的就是錢,怎麼能讓人隨便打折?
我在口袋中幻化出幾張據說是叫新台幣的鈔票,全掏出來。「呃……藍色的這張是……」
「是1000元!」女店員馬上解釋。「紅色的這張是100元,棕色的事500元!哇!你有200元鈔票耶!很少見的說……」
「那這些硬幣……」我又掏出一把硬幣。
「最大的是50元,再來依次是10元、5元、1元。」女店員說。「先生,我們這邊的書賣得很便宜喔!您買了七本原文書才1000元多一點,以後想買書就到這裡一定划算!」說到底,還不是你們這些女孩子想看我來……我好笑的望著女店員努力推銷書的樣子,終於付了錢,拿著書,我彎進一家看起來蠻別緻的咖啡廳。
點了一杯咖啡,在這裡一坐就是一整個下午,我瞥向落地窗外,發現那名叫小文的女孩正經過,我好玩的追了出去。
「嗨!」我走到她面前打了聲招呼。她先是一愣,才認出我。
「啊,書店裡那位外國來的先生!」
「剛下班?」
「是啊……」小文笑著回答。「您呢?」
「喔,我剛剛在咖啡廳裡……」
「真好,感覺好悠閒……」
「其實我是在休假。」我說。「那……要不要我請你喝杯咖啡?」我做出邀請的姿勢,誇張的小文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您真的是在國外長大的呢!」當然!我可是土生土長的紐約人!雖然是沒有英國那麼紳士啦,但我還是有點風度在的……這話如果被爸他們聽到,鐵定會被笑很久……「謝謝。」說完,她跟著我也走進咖啡廳。
「想喝點什麼?」我問。
「嗯……一杯卡布奇諾,謝謝!」她對著服務生說。
「對了,還沒問你的名字……」我只知道她綽號叫小文,其他的都不知道。
「我的名字是賀綺文,你呢?」
「艾德加 希爾頓。」我明顯的感覺到她愣了一下。
「您沒有中文名字?」這下子換我愣住了,我怎麼可能會有中文名字……
「我……我叫關德希……」緊急借用了一下我的名字改編……念起來還不錯!「不過你叫我艾德加我比較習慣……」我補了一句。「也別再叫我”您”了……聽了怪彆扭的……」
「那,艾德加,」小文說。「你為什麼會想請我喝咖啡?」
「因為……」我慢慢的放下我手中的咖啡。「你是我來到台灣後第一個主動跟我說話的人。」
「喔?」
「我剛來到台灣,人生地不熟的,好不容易找到一家書店想藉著看書來更瞭解這裡一點,你是第一個主動跟我說話的人……」我笑著。「為了感謝你。」
「其實不用……」
「我知道不用。但……」我頓了一下。「請漂亮的女孩子喝咖啡是我的榮幸……」天啊,我什麼時候變的那麼會說話?自己都快嚇死自己了……我感到小文的臉紅了一點。
「對了,你有沒有知道什麼地方有房子?最好交通方便一點……」我轉開話題。
「啊?你還沒找房子?」小文驚訝的說。「那怎麼行?台北的房子很貴很難找,你怎麼還沒有找好就跑來了?」
「呃……之前不知道……」
「你爸媽什麼都沒說?」
「這個嘛……」我想起了我離開時家中三人錯愕的表情,笑著說。「我其實是偷跑出來的……」
「他們是做什麼的?」
「管理方面的事情吧……」我說的其實也沒錯,他們的確是在”管理”。
「老闆?」
「算是吧……」如果是的話,嘿嘿,這間公司叫做世界。「你還沒跟我說哪裡可以找的到房子?」
「嗯……要看你的預算是多少……」
「錢不是問題。」我趕緊說。
「你是小開?」
「啊?」我愣住。什麼是小開?小力的開門?小聲的開門?
「啊,我忘了你在國外長大……」小文笑著解釋。「小開就是有錢人的兒子的意思,以後會繼承父母的企業……」
「喔!那我不是。」我說,而且我不會繼承爸的”企業”,因為他會做到永遠。「我小時候家裡很窮,我還得一邊念書一邊打工……」
「喔,那你父母是中途創業的囉?真厲害!」小文羨慕的說。
「呃…呵……」
「既然你不擔心錢的話,台北有很多地段都有許多豪華公寓,你可以去看看!」小文在餐單上寫下幾個區域,推給我。
「謝謝。」我招來侍者,表示要結帳。「等我佈置好了一定找你來玩!」
「好啊……」小文笑著說。「我從沒進過那些高級住宅呢……」一邊說,她一邊寫了一串手機號碼給我。「到時候再打給我……」
「嗯。」我微笑著站起身。「那我先去找房子了,要不然我真的要露宿街頭了……」
跟小文道別,我走到一條巷子裡,腦海中浮現出剛剛在書裡看到的台北市街道圖,跨步轉眼間就到達了第一個高級住宅聚集地。
房子馬上就找到了,雖然對我一個人來說略嫌太大,但空間佈置我很喜歡。現在終於理解為什麼小文會說台北房子難找了,這麼一個簡單的兩房一廳(臥房、浴室、客廳)公寓所花費的錢我都可以在其他地方買棟透天大別墅了!不過,那位賣家一看我拿出一箱鈔票後整個愣住,還非常仔細的檢查是不是偽鈔,放心吧!這次我不是用幻化,我是直接利用扭曲空間從台灣的銀行裡挖了一點出來,除非銀行裡存的就是假鈔,不然它們絕對是貨真價實!喔,真正我幻化出的鈔票我把它塞進銀行裡了,所以,除非我解除幻化,不然銀行裡的人絕對不會發現錢被我拿走了……
花了幾個小時精心的佈置我的小公寓,成為神之後,爸已經沒有辦法消除我利用幻化變出的東西,就算在空城內也一樣,所以,空城裡我的房間內充斥著各式各樣的娛樂,現在這裡,當然也不能例外!
終於完成了!我滿意得看看四周,色調搭配得剛剛好,潔白的牆壁佩上深淺不一的淺藍色傢俱,有置身在海邊的感覺,地板鋪了一層厚厚的地毯,畢竟現在台灣是冬天,雖然我不會覺得冷,但這是視覺上的享受!
接下來的幾天,我忙著張羅我短期內的工作,我還不能打給小文,因為沒有人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找好房子又佈置成那樣,所以我決定先接個工作,這可是我人生中的一次求職呢!我四處留意著報紙上的徵才廣告,但大多都被我否決了,因為感覺太不可靠……
最後,乾脆找了間學校,直接利用我的語言能力來擔任個外語老師,這該是個輕鬆的工作吧?而且工作時間是以學期來計算,到時候玩膩了也比較好離開。一切都準備妥當後,我撥通了小文的電話號碼。
「喂?」電話那頭傳來小文的聲音。
「嗨,是我!美國來的台灣人。」我說。
「喔!艾德加!對吧?」小文大叫。「找我?」
「我的房子裝潢好了,你要不要來看?」
「好啊!什麼時候?」
「嗯……你今天幾點下班?我去接你……」
「嘿,關先生,你是在約我?」小文笑著調侃我。我愣了一下,才想起來我跟她說我姓關。
「當然是在約你,難道你不同意?」
「我就勉強答應你……我五點下班,你還記得我工作的那間書店吧?」
「嗯。」我說。「我會去接你……拜。」
「五點。」小文說。「再見。」
我掛斷電話,看了一眼時鐘:三點二十五。時間很充裕嘛……我走到一個人煙較稀少的地方,先讓四周的監視器暫時性失靈,接著,一揮手,一輛高級跑車就出現在我眼前。我緩緩的坐進駕駛座,等車子駛遠了才讓監視器恢復正常,三點五十,開到那間書店時間綽綽有餘了!
不過,我低估了台北塞車的功力,短短不到半小時的車程居然花了我一個小時的時間,還好我早出發,剛好早到了十分鐘,不然第一次約人就遲到,實在是有失我的紳士風度。
五點整,小文從書店裡走出來,我連忙把我的嶄新的閃亮亮的車子開到她面前。
「嗨!」我走到她那側,替她開門。待她坐定後,我才坐回我的駕駛座。「好久不見。」
「沒想到才幾天沒見你就買了這輛……呃,老實說我根本沒有想過能坐進這牌的車子裡……」
「夢想成真了!」
「是啊……」小文問我。「欸,艾德加,你真的是純粹回來度假的?」
「絕對是。」我笑著回答。「為此我還特地找了一個休閒的工作呢!」我接著說。
「我猜……你去某家公司當管理人?」我搖頭。「老師?」
「你居然猜到了……」
「因為你看起來就很斯文的樣子啊……」小文說。「很少有像你這樣又帥又斯文的男人耶!」
「你覺得我帥啊?」
「帥啊!怎麼不帥?」小文說。「我同事們都說你超帥的!」
「不是你覺得?」
「我覺得還可以接受……」
「天啊!」我大叫。「像我這麼帥的人對你來說居然只有”可以接受”?!你打擊到我的自尊心了……」不是我硬要說,不過我在家裡看著鏡子時,真的是怎麼看怎麼順眼,沒想到我居然也會覺得我以前討厭的東方面孔好看,那就代表我真的超帥!!
「不,你不是我會覺得帥的型……」小文說。「我喜歡的是那種身上留著西方人的血液的帥哥。」哈哈……要是你知道我原本的樣子一定會大吃一驚……而且我以前會成為全校的偶像才不是只有體育好跟功課好,重點是我長得很好看──應該是像到爸吧……
「原來如此……」我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你放心吧!就算我不會喜歡你,還是會有很多女生喜歡你的!」我乾笑。
一路上,為避免再次塞車,我沿途動了點手腳,製造了一個小空間將車子駛進,不過,該有的景象還是有,只是我將空間內的車子數量調整到很少,小文和我聊得太開心,倒是沒發現路上的車子突然變少,不久,車子駛進我住得那棟大樓的停車場。
「你家真的好漂亮!」一踏進我家,小文馬上讚嘆道。「而且好大!」
「大?」我疑惑的問。這間房間明明就很小,我以前在美國的家比這間大了至少兩倍!
「你真的很有錢……」小文笑說。「台北的房價那麼高你還能買得起那麼豪華的大公寓!」
「呃……你覺得我佈置得怎樣?」
「很棒!你是請哪家裝潢公司做的?」
「其實是我自己做的……」
「你去當個老師真是太可惜了……」
「對啊,我也那麼覺得……」說完這句,我們兩人大笑。
小文這個人真的很可愛!人很風趣又不會裝什麼矜持,如果是以前我一定會喜歡她當我的女朋友的!不過……現在當然是不可能,還好小文不會喜歡我……
「你會餓嗎?」我問。小文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驚呼。
「喔,已經六點半了!」
「要不要一起去吃晚餐?」
「欸,關大帥哥,你今天是第二次邀我了耶……」
「你就再同意一次吧!」
「你不會是想追我吧?」
「我發誓我絕對沒這個意思……單純的當朋友不行嗎?」
「可以。」
「那我請朋友吃個飯不算過分吧?」
「對,你說得真好,很高興認識你,關德希,或是艾德加 希什麼頓……」
「是希爾頓。」我的姓氏有那麼難記?
「喔,很高興認識你,艾德加 希爾頓!」
「那,我們走吧……」
我帶著小文到住家附近的一家高級餐廳,讓她看到菜單後不禁驚呼,不過,我像她保證這頓絕對是我請。
「對喔,反正你家那麼有錢,這些都是小皮屑……」我還真的沒看過會這樣子調侃男生的女人,不過,也代表她不會在意什麼身分問題,朋友就是朋友!
「對啊,你有沒有覺得自己很幸運啊?認識我這麼個有錢的朋友?」
「我才不是因為你有錢才會答應跟你做朋友的呢!」小文說。「是你的態度問題,說真的,艾德加,我完全感覺不出你是有錢人的樣子……到底是為什麼?」難道要我說我根本就沒當過有錢人?
「我不是說了嗎?我家人是後來才創業的……」
「看你的穿著也很不像……」
「我喜歡休閒一點……」我瞄到了服務生正端著菜過來。「欸,我們一定要繼續討論我的財產問題嗎?吃飯比較重要吧?」
「……也對。」因為看到面前的美味,我和小文馬上埋頭苦吃,然後,同時爆出一句。
「天啊!太好吃了!」我們兩人都一愣,隨即大笑,不過也馬上意識到這裡是高級餐廳,變成憋笑,讓別的客人頻頻用怪異的眼光看著我們。
突然,傳來一聲槍響。
「通通不許動!」幾名蒙面的歹徒拿著槍衝進來,每位客人全部嚇得趴在地上──除了我。「喂!你趴下!」他們對我喊。
「為什麼?」我繼續切著我的牛排。「你們搶你的錢,我吃我的飯,礙到你們了?」突然,我的褲腳被扯動。「幹嘛?」我對著桌子下的小文說。
「你趴下啦,不要惹他們……」她害怕的全身都在發抖。
「放心,我又沒有怎樣……」
「這裡有個漂亮的女人!」一名歹徒走過來,發現了正在和我講話的小文。「過來!」
「不要!」小文死拉著我的褲子,大叫。該死!不要一直扯我的褲子!
「你不過來,我開槍斃了你男朋友!」
「我不是她男朋友。」我淡淡的說。
「既然不是,那就乖乖過來!」
「不過,你們休想強迫她做任何事……」我冷冷說了一句。
「臭小子!當真要我們開槍斃了你?!」
我不語,只定定的看著他們,突然,每個人好像被燙到般紛紛哀嚎著扔掉手中的槍,幾個大膽的民眾馬上圍過去將歹徒制伏在地上。
「天啊!好燙!」一個客人本來想撿起地上的槍,卻迅速縮回手。當然燙啊……不然我加熱加好玩的?
我拉著小文回到車上。
「欸,你嚇傻了?」我問還處於驚嚇狀態的小文。
「艾德加!」小文突然轉頭。「剛剛那些是你用的?」
「為什麼你會那麼覺得?」
「因為你的眼睛……」小文顫抖的說。「雖然只有一下子,但它們變成紅色的!」
「.........你看到了?」
「這麼說……是真的?」
「是真的。」我點頭。「你怕我?」
「有一點……不過後來想到你是為了保護我,就沒那麼怕了……」小文好奇的問。「我能請問你到底是誰嗎?」
「艾德加 希爾頓。」我回答。
「我是要問你的真實身分!」
「我說了你會信嗎?」
「………」她猶豫了一下,然後點頭。「會!」
「喔,真有趣……」我微笑,發動車子,駛回我的公寓。
「我從來就不是台灣人,我也不曾有過關德希這麼名字,那些是我臨時杜撰的……」一回到公寓,我說。「我的真名的確是艾德加
希爾頓,不過現在的艾德加 希爾頓大概只有八九歲大……」
「什麼意思?」
「我是從未來來的。」我說。「而且我不是人……我是說,我本來是啦,後來不是了……」
「啊?」
接著,我將我的身世從頭到尾說了一遍,越聽小文的眼睛睜得越大。
「所以我說我的家人是從事管理方面的工作其實是實話……」我補了一句。「管的是你們。」我看著呆掉的小文,嘆了口氣。「唉,為什麼每個聽到我身分的都會有這種表情……」小文連忙回神。
「那你好好的神不當幹嘛跑下來?」
「我說啦,我來度假的!」
「神也可以度假?」
「誰規定我不能度假了?」我說。「我的工作是最清閒的,如果沒有什麼奇怪的事情我管的時間都會照常走動,不用我特別盯著……」
「喔………所以…」小文認真的看著我。「你本來是美國人?」
「幹嘛突然問這個?」
「欸,我想看你原本的樣子!」
「為什麼?」我問。神化後要變回來很麻煩耶……
「欸,要是我連你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哪算朋友啊?」
「……也對,」我思考了一下,接著,開始神化。
「好了,金髮藍眼,標準的外國人,你難道不會覺得我說中文很怪?」
「天啊,你好帥!」小文兩眼發亮。「不過你一個外國人面孔的人中文說的那麼標準的確怪怪的……」
「就說嘛……」我無奈的說,閉眼,瞬間變回東方人。
「欸,那麼快……」
「想看帥哥去看雜誌!別打我的主意……」而且因為我已經神化了一次,不可能自動變回同樣的面孔,所以我現在是用幻化,比較不保險……
「唉,難得可以看到外國帥哥……」
「賀小姐,我還得用我這副臉孔工作一個學期!」
「那你在我面前就解除好不好?」小文哀求的看著我。
「不要!」誰會無聊解除又使用解除又使用?
「那你教我一些打鬥的技巧……」
「為什麼?」我開玩笑的說。「難道你想跟著我回天界?」
「好啊!」
「啊?!」我驚訝的大叫。
「教我看看嘛……」小文說。「說不定我很有天份耶……」
「你確定嗎?我的訓練很嚴格喔……」我問。「所以你必須辭掉你的工作……」
「沒關係啊,反正你會養我……」
「喂………」
隔天,我載著小文到書店,我停在店外讓小文進去辭職。
「你要辭職?」雖然人在店外,但我還是聽得到他們的對話。
「對,我有別的事情……」小文回答。
「我看是吊到了有錢的男朋友吧?」一個同事酸酸的說。
「不是啦!他只是我朋友……」小文雖然知道同事的意思,卻還是笑笑的回答。「我先走了!希望以後會再見……」馬上我便看到小文從店裡走出來。
「他們這樣說你不會生氣?」我問。
「你聽到了?」我點頭。「不會。」
「為什麼?」
「如果我每次都為了這種小事生氣,我豈不是早就氣死了?」小文笑著說。「反正我自己知道不是就好,管別人怎麼說……」
「很好。」我微笑。「第一課,情緒管理,我想你不用上了……」
「啊?」
「一個侍衛最重要的是控制情緒,不會被外在的力量打擊而自亂陣腳,這點你做的很好,我們可以直接開始第二部分了……」
「是什麼?」
「戰鬥。」
每天,小文都被我打得全身傷痕累累,虛弱的被我抬回家,再讓我幫她治療,不過,我很驚訝的發現,小文真的如她所說,天分之高實屬少見,才一個月,她已被我魔鬼訓練到傑米的一半程度了,這對一個從小便沒受過訓練等到那麼大才學習的人來說,真的是很大的進步。
「還會痛嗎?」治療完,我照慣例的問。
「你每天問不會膩?」小文笑著站起來舒展筋骨。「被神治療過哪有不好的?」不是我在說,小文的意志力真的很強,我本來以為她撐不了幾天就會放棄呢!
「拜託,不要把我當成好像當神當很久了好嗎?」我說。「我成為神到現在也只不過過了幾個月……」
「是喔,還真小……」
「賀綺文!別再嘲笑我年輕了!」我大叫。「我已經被我爸爸和叔叔調侃那麼久了,連你也開始?再說……」我停了一下。「就算我很年輕也已經三百多歲了……」
「………對喔,你是有說過,唉!」她突然嘆氣。「害我夢想幻滅了……誰想的到我夢寐以求的帥哥居然是個老男人……這下子我真的對你一點興趣也沒有了……」
「還真是感謝你喔……」我沒好氣的說。「有空在這邊嘲笑我,倒不如去休息!明天的訓練我可不許你發呆……」
「是,艾德加大人!」我愣了一下。「幹嘛?反正我遲早會變成你的侍衛,早點練習也比較好啊……」
「不,我以後如果成立侍衛隊第一條規定就是不准叫我大人!」我說。「所以你還是保留你的”大人”吧……」小文笑著走進臥房──我的臥房。
秉持著愛護女性的原則,我只好把我那用幻化變出來的超級柔軟的床讓給小文睡,自己則勉強的睡雖然還是很軟但空間狹小的沙發。現在臥房裡幾乎堆滿了小文的東西,而客廳的一角則散亂著我的東西,很雜亂,完全看不出當初精心佈置的影子。
不久,聽到小文微微的鼾聲後,我才整理一下自己的儀容,換上比較正式的服裝,前往學校教書,為了不引人注意,小文的訓練都在晚上,而且晚上昏暗的光線有助於提升她的感官能力,白天讓她休息,我去工作,這樣的日子已經持續一個多月了……
「早安,關老師!」
「早……」我微笑面對像我打招呼的同事,不過我從來就記不住他們的名字……
我教的是國小,因為國小學生實在是太可愛了!不過,除了幾個標準的流氓學生之外……
「喂!把錢給我!」我”湊巧”路過學校的某個偏僻角落,果然又看到他偕同幾名手下圍堵一個小孩子。
「我…昨天就已經把錢給你們了……我真的…沒錢了……」那個小孩渾身發抖。
「沒錢?我們昨天才跟你拿多少你就沒錢?你唬我啊?」他作勢要揮下拳頭,我馬上輕咳了一聲,他的拳頭硬生生的停下。
「啊,我打擾到你們了?」我故意說。「我記得你叫沈孟倫是吧?你缺錢?」
「新來的老師……我勸你不要管太多……」沈孟倫低聲說。
「我沒有管啊……你們繼續……咦?他好像跑了耶……」不等我說完,沈孟倫氣惱的朝我衝過來就是一拳,我微笑,哈!終於等到你出手了……
我微微閃過,拳頭落空的沈孟倫重心不穩差點跌倒在地。
「新來的!你是故意的!」他大吼。
「我哪有故意?」我笑著。「白癡都知道要閃拳頭吧?」
「你……喂!你們給我抓住這個不知死活的老師!」他對我怒吼。「我就讓你看看多管閒事的下場!」
我極慢的閃過每個人的拳頭,也順便把他們全部絆倒在地上,幾乎是一瞬間,他們每個人都跌倒在地,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欸,沈孟倫,你要不要考慮好好當個乖小孩啊?」我捲起袖子。「我雖然是個新來的老師,但相信我,你會很慶幸我是個老師,為了維護老師的道德,我不會揍你,否則你現在絕不是只有跌倒在地上這樣子毫髮無傷喔……」我頓了一下。「別看我這個樣子,論打架我絕對贏你……」我緩緩的撿起地上的一顆石頭,在掌心用力一握,當我手放開時,石頭已碎成細沙,灑在地上。
沈孟倫瞪大眼看著我,接著,做了一個我完全預料不到的驚人之舉,他居然跪在我面前?!
「我錯了,老師!」他說。「所以,請你收我當你的小弟吧!你說什麼我都會聽!」什麼啊?他是不是把我的真實身分想成什麼奇怪的老大了?我無奈的看著他。
「欸,搞錯了喔,沈同學……我不是混黑社會的……」
「你不是?」
「我看起來像嗎?」我攤手。
「……」他觀察了一下,然後搖頭。「不像……」
「對嘛……你先起來!」他居然乖乖的站起來。「你不用當我的小弟啦,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聽進我的話……」對啊,沈孟文也是個不錯的侍衛候選人,如果他之後能乖乖的,說不定我可以在他長大後也讓他來當我的侍衛!
「我聽!」他馬上回答,速度快到我都錯愕了……態度轉變的也太快了……
「我希望你別再惹麻煩了,好好當個乖學生,我不要求你的成績,但希望你能安分守己……」
「好!」他馬上答應,趕著後面的小孩。「喂!你們聽到沒?從此以後我不是你們老大了,快走吧你們……」後面的學生瞬間跑得不見人影。「老師,你會一直教嗎?」
「我只會待一學期……」我懷疑的問。「怎麼?難道你只會當一個學期的好學生?」
「不!我會聽你的!」他急忙的說。「我只是……沒看過像你這樣的老師……」
「怎樣?」
「威脅我說要跟我幹架的老師……」他笑著說。「我真的是第一次遇到……」
「喔。」我越來越欣賞這個沈孟倫了,他會聽我的只因為我跟別的老師不一樣……哈!開始想像他以後知道我的身分後會如何了……「不過,就算你欣賞我,我還是只會待一個學期……但,」我接著說。「如果你真的如你所說當個乖學生,或許我們以後還會有見面的可能……」
幾天後,當我一踏進辦公室,馬上受到英雄式的熱烈歡迎。
「關老師!你太厲害了!居然讓我們學校的問題學生向善了!」喔,原來是這件事啊……看來沈孟倫真的變乖了……
「謝謝……」我敷衍的笑,默默的走到我的座位。
「關老師,你真的只教一個學期?」連主任都來了?
「對。」我微笑。「我只是想體驗看看做老師的感覺……」
「很明顯的你很適合!」主任連忙接著。
「不,我不太會教小孩子,所以我還是只會待一個學期……」我抱歉的一笑,趁著上課鐘聲正好想起,感緊抓著課本逃離辦公室。
剛剛好,這節是沈孟倫他們班的課,我一走進他們班的教室,原本吵鬧的同學們瞬間安靜下來,全部乖乖的坐在位子上,我看了一眼從頭到尾都待在位子上安靜看書的沈孟倫,微微一笑,宣布:「好啦,開始上課,我們上次說到哪了?」
這天,我下午沒課,所以就請了假回家放鬆一下身心,畢竟我已經好幾個禮拜都沒睡著過了,雖然我已經不需要睡眠,但那麼久沒有睡覺還是怪怪的……回到家,看到臥室中的小文睡得很香,我輕手輕腳的走到我的沙發,正打算躺下去時,身後突然飛來一把小刀,我一個回身,漂亮的接住小刀,笑著說。
「抱歉吵醒你了……」我把小刀拋還給站在臥室門口仍再打著呵欠的小文。
「唉,又失敗了……」她惋惜著說,將小刀隨手扔回房間。「我永遠沒辦法偷襲成功……」
「拜託,你現在的程度比我當初還沒成為神之前還要不如很多,怎麼可能成功?」我抱怨。「我是回家補眠的,你居然不讓我睡覺?」說著,我放鬆的倒進我的沙發,感覺著全身陷在軟綿綿的沙發中的舒適感。
「你什麼時候要教我餐廳裡的那招啊?」
「哪招?」我含糊的問。
「就你當初在餐廳裡加熱歹徒的槍的那個……」
「喔,那個啊……」我想起來了。「我不會教你,因為你也學不會……」
「什麼嘛!」小文大叫。「你也太貶低人了吧?你又沒教教看怎麼知道?」
「因為那是神才會有的能力,」我說。「身為一個人類,你頂多只能學會輔助神術,意思就是說你就算要學神術也只能學到延長效力等等的輔助術,其他的人類是學不會的……」
「可你當初就會了!」
「小文!我當初已經有一半神的血統!」我無奈的說。「我可以使用只是效力沒有我爸那麼強……」我閉起眼睛。「你到底要不要讓我睡覺?」
「………好啦……我也要繼續去休息了,唉,怎麼會有女人像我這樣每天被一個男人毆打呢?」
「你不是被打得很開心?」我回了一句。她只是笑著,轉身走入臥室。
一會兒,公寓中恢復靜默。
時間過得很快,我已經訓練小文快半年了,而學校的學期也即將結束,我滿意的發現到沈孟倫的成績一路扶搖直上,看來他原本的天資是不錯的,只是之前他大多都在荒廢學業,看來我也可以放心的離開這所學校了……我真是受夠當老師了,一開始是覺得小孩子很可愛,但時間久了就發現國小生真是幼稚的可以!不過倒是不包括幾個認真的孩子,他們──現在還多了沈孟倫──上課時總是安靜的坐在位子上默默的聽講,不吵也不鬧,一開始覺得最無趣的孩子們到現在居然是我最喜歡的!
畢業典禮那一天,沈孟倫叫住我。
「什麼事?」我問。
「你還是決定要離開嗎?」
「對。」應該說我從來沒有猶豫過,翹家休假那麼久,我再不回家天曉得那裏會變成什麼樣子……說不定地板上沒有行走空間、床上當垃圾桶……真是想都不敢想!
「那從明天開始你就不是我的老師了吧?」沈孟倫兩眼發光。
「……確實如此。」
「這樣你就可以跟我打架了?」
「你還想著要打架?」我挑眉。
「我不是這個意思!」他連忙說。「我已經立定志向,以後要當警察,我要考警察大學,所以我會認真念書,但我覺得我還是得學會打架……」
「雖然我很想教你,但不行。」
「為什麼?」
「因為我要離開了,去很遠的地方……」我說。
「你可以帶我去!」
「不行,你太年輕……」我安慰他。「你就再忍耐幾年,我答應你,過幾年我會再回來的!」
「你能和我約定嗎?」
「什麼?」
「我十八歲那年,我一定會安排好一切,反正我沒有父母,不需要徵求他們的同意,你能答應我當我成年時來帶我嗎?」他問。「那時我絕對夠大可以跟著你了吧?」
「你要想清楚。」我說。「跟著我的話你就上不了大學了……」
「沒關係!上大學只是讓我充實自己的工具,不過我有預感,如果跟著你的話一定能學到大學裡學不到的東西!」
「那好,我答應你,六年後的現在,我們約定在這裡,到時候我會再問一次你的意願……」
「我敢說我到時候一定還是會決定跟著你的!」
「那也要看你到時候有沒有達到跟著我的標準……」我大笑。「去學個技擊運動吧……?你現在的三腳貓亂打是不可能有資格的……」
「好!」他答應。「六年後我們再見!」說完,他高興的離開,離開國小,邁入另一個階段。
我一直待到他們結業式完畢,雖然全校老師都在挽留我,我還是瀟灑的遞出辭呈,轉身離開我第一所教學的學校。
「欸!收拾收拾!我們要走了……」一回到家,我便叫醒睡夢中的小文。
「啊?去哪?」
「未來。」聽到這句,小文馬上跳起來。
「我們終於要去空城了嗎?」小文尖聲問道。「我終於可以當你的侍衛了?」
「還沒,我們得先去一趟六年後……」我補了一句。「然後才會回到空城……」
「太棒了!」小文歡呼一聲,開始興沖沖的收拾行李,我阻止了她。
「帶些比較重要的就好……」小文沒有問為什麼,乖乖的只帶了幾件衣服。
我拉住她的手。「抓緊!」我說,一邊凝神,瞬間,我們置身在2008年我任教的國小前。
「你來這裡幹嘛?」小文疑惑的問。
「履行約定。」我說,一邊拉著她走入校園。
還沒走到約定地,我遠遠的就看到沈孟倫一個人靜靜的站在那裡,他已從稚氣變的成熟,身高拉長,已經到我肩膀的高度了,一時間還真有點不習慣……
「老師……你還是一樣年輕……」沈孟倫淡淡的打了一聲招呼。「你真的來了!」
「嗨!」我說。「現在你的想法還是一樣嗎?」
「……是,從來沒有變。」沈孟倫連聲音都變的低沉。「她是妳的女朋友?」
「不是。」我忽略身旁呆愣的小文。「她是我帶來測試你有沒有資格跟著我的人……小文,」我對著她說。「跟他比試一下吧……」
「什麼?!」他們兩人同時驚呼。
「沈孟倫,不要因為她是女人就輕敵,小文,別看他年輕,你們兩人認真的打一回吧……就當做你們的入隊考試……」
「入隊考試?」沈孟倫疑惑的問。
「看來艾德加沒告訴你……」
「艾德加?」沈孟倫更疑惑了。小文瞪了我一眼,我聳肩。
「我是打算等你們打完再跟他說的……」
話一說完,小文就衝過去了,速度之快驚的沈孟倫愣愣的呆在原地,小文在他面前停下,不滿的說。
「你認真一點好不好?這考試對我也很重要!」
「……喔,對不起。」沈孟倫道歉,這次,他倒是擺出了一個不錯的架勢。
一會兒,兩人間已經朝著對方揮了不下數十拳,小文身上有一些瘀青,但比起我打得還要好很多,相反的,明顯只學過一點點小功夫的沈孟倫完全被打得無法招架,身上的瘀青更是數也數不清,不過,以他只學過這些表面功夫來說,他的表現算是可圈可點,反正我從來就沒有抱著他會打贏小文的希望,要不然我的臉往哪裡擺?
看勝負差不多出來了──其實一開始我就知道沈孟倫一定會輸,只是我想看看他的實力到哪裡……我輕鬆的現身在他們兩人中間。「這樣就可以了。」我宣布。沈孟倫被我的突然出現驚嚇到了。
「老師你怎麼……?」
「先別管我怎麼辦到的,我要先說你們的入隊考試成績。」一聽到這句,沈孟倫的臉瞬間沉了下來,因為他很明顯的是輸了。
「我要說的是,你們兩個都通過了!」
「什麼?!」兩人又是同時驚呼。
「那我剛剛幹嘛打得那麼認真?」小文大叫。
「就是要讓你認真打我才看得出沈孟倫的實力。」我說。「沈孟倫,你別氣餒,我早就知道你一定會輸……」
「啊?」
「我可是訓練了小文半年呢!」我笑著。「所以,我現在宣布,你們兩個都是我的侍衛了!」
「太棒了!」小文高興得跳起來。
「侍衛?」沈孟倫則一臉疑惑。
「來吧,讓我來跟你解釋……」小文開心的拉起沈孟倫的手,沈孟倫瞬間臉紅,我暗自偷笑著。「我的名字是賀綺文……他不是關德希,他的名字是艾德加
希爾頓…………」
待小文解釋完後,沈孟倫呆愣了好一陣子。
「怎麼樣?知道我的身分後,現在改變主意還來得及……當了侍衛後,就幾乎沒有機會再下來這兒了……」
「……我的決定還是一樣!」沈孟倫突然高聲說。
「確定?」
「確定。」不只沈孟倫,連小文也堅定的回答。
「既然如此……我就解除我的幻化……」說著,我的面貌變回了原本的樣子,啊,現在沈孟倫已經
到我鼻子了……
「外國人耶……」沈孟倫讚嘆的看著我的臉。我微微一笑,淡淡的報出我的身家資料。
「艾德加 希爾頓,希爾頓家的獨子,1992年出生於美國紐約,打自娘胎起就被選上成為第45任時之主,現在是三個神裡的一個,有什麼問題嗎?」
「你比我小?」沈孟倫驚呼。
「2008年的我當然比你小,不過,小鬼......」我笑說。「我可是從遙遠的未來回來的……」
「多久?」
「三百多年後吧……」我伸出我的手。「現在,你們想要跟我回到未來嗎?」兩人點頭,笑著拉住我的手,轉眼尖,我們三人消失在校園中。
照慣例,我帶著他們來到了空城外頭。
「把手擺到門上,不管如何都不要縮回來……」我想起了當初爸的喝止,對他們說。接著,我也將我的手擺在門上,一堆符號頓時出現全湧向他們兩人的手臂,待光芒淡去,他們手上的符號居然不一樣,五芒星消失只留下一道小小的閃電……等等!我連忙看向我的手臂,我手上的符號什麼時候也變成閃電的?反正沒差,基本上我覺得五芒星佩上閃電怪怪的……只有一個小閃電好看多了……
「這是……?」小文好奇的摸著手上的閃電。我則重複了爸當初對我說的話。
「這是出入空城的許可。」我解釋。「另外,也代表著你侍衛的身分……」我推開已經打開的大門。「走吧……」
我帶著他們來到侍衛廳,雷剛好也在!
「嗨!」我打了一聲招呼。
「嗨,艾德……」雷笑著說,看到我身後的兩人,疑惑的問。「他們是……」
「我的侍衛。」我說。「這是賀綺文,你可以叫她小文,這個是沈孟倫,看你要怎麼叫他……」
「你終於也要收侍衛了?」
「臨時起意的……而且你看!」我舉起我的手臂,讓他看我的閃電。「這倒省了區別我和爸的侍衛隊……」
「你的比我們的好看多了……」雷羨慕的說。
「我也這麼覺得……欸,雷,他們就先拜託你一下,我得先回去拯救我的房子……」
「對喔,你離開半年了,亞爾加大人和羅爾大人都快發瘋了……」
「想也知道……」我微笑,現身在我久違的家的客廳。
奇怪?家裡整潔的出乎我意料之外……完全沒有我想像中的豬窩樣。
「傑米?爸?羅爾叔叔?」我喊著。突然,被一陣混亂的腳步聲給嚇到。
「艾德!!」傑米率先衝過來一把抱住我。「你終於回來了!」
「啊?」
「小蘿蔔我們好想你!」爸也衝過來抱住我。
「我也好想念我的晚餐……」我一腳止住也想撲過來的羅爾叔叔,什麼晚餐啊?
「你們幹嘛?」
「艾德!我發誓……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吃飯,不再讓食物掉出盤子!」傑米發誓著。
「我也是!小蘿蔔,我也會努力保持家中清潔!」爸也說。
「那你呢?」我問羅爾叔叔。
「我……我保證我一定會優雅的吃晚餐……」你滿腦子就只想著晚餐嗎?我錯愕的看著眼前眼角泛淚的三人。
「真的那麼想我?」他們馬上點頭。
「那以後你們會幫忙打掃家裡?」他們點頭。
「好吧,這次就原諒你們……」我笑著說。「快點,帶你們去見兩個人……」
我們四人一起回到侍衛廳,正好看見小文在和雷打架,而一旁的沈孟倫則是目瞪口呆的望著他們……
「嗨!阿倫!」我叫。每次都叫沈孟倫太麻煩了,而且叫阿倫也比較有親切感。
「……喔,嗨!老師……」
「老師?」爸好奇的問。我回去當了一個學期的快樂國小老師,不行嗎?你們再繼續憋笑小心我以後都不煮晚飯!
「雷!小文!暫停一下!」我止住他們兩人,帶著小文和阿倫來到爸他們面前。
「爸、羅爾叔叔、傑米,這是賀綺文和沈孟倫,小文、阿倫!他們是我的爸爸、叔叔、和我的隨侍……」
「呃……你們好……」阿倫猶豫的說。我指著爸。
「他就是光明之神。」又指著羅爾叔叔。「他是黑暗之神。」
「天啊……」小文讚嘆說。
「你終於決定找侍衛了?」傑米問。
「你幹嘛每件事都跟雷那麼有默契?你又問了跟他一樣的話……」我說。「休假時臨時起意。」
「喔……」
「亞爾加大人!」雷突然對爸說。「那個,抱歉打擾您,但有某個人又再催你了……」雷忍住笑意說。
「該死!」爸咒罵。「又忘了……」說完,瞬間消失在侍衛廳。希望爸今天不要被維克多爸爸罵得太慘……
「好啦,你們兩個以後就是時間侍衛隊的一員了,爸的是空城侍衛隊,手上的是五芒星加閃電,羅爾叔叔的是閻城侍衛隊,手上的是六芒星,而你們是閃電,要分清楚啊……」我叮嚀,然後對著傑米說。「你就當我的隊長吧!」
「啊?」
「好不容易你終於變得比較強了,當我隊長很為難?」
「我只是一時反應不過來好嗎?」傑米瞪了我一眼。「我當然願意。」一說完,他手上的符號也瞬間變成閃電。「哇!真的比較好看……」
「唉,雷,真是不公平……」我假裝哀怨的抱怨。「爸的侍衛隊那麼多人,我的卻只有三個……」
「人數又不是重點……」雷說。
「所以……」我看向沈孟倫。「你準備好要被我狠操了嗎?」他害怕的吞了一口口水。
然後,爸的驚叫聲突然傳來。天啊!維克多爸爸到底做了什麼讓爸的聲音居然穿越了空間無限大的靈魂大廳來到侍衛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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